鹿父和鹿母早在前几天就说了要去出差,许怀砚则是临时要飞去W市一趟。
W市在北方,距离S市大概有四个多小时的飞机时间。
鹿茗本以为他也是出于工作需要才过去的,但一问原因才知道,原来他一位好友突然要结婚了。
“那可是你哥我从十五年前就在贴吧认识的好基友啊,虽然这十五年里我们从未见过面,但哥们儿如今要结婚了,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着也得过去当面说声祝福吧。”
许怀砚说得理直气壮,只有鹿茗觉得槽点太多,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。
总之周六一大早,在许怀砚拉着行李箱走了之后,整个家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鹿茗倒是没有什么类似于“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单”这样的情绪,反而因为这种情况从小就太过难得,隐隐还有种特别放松和自由的感觉。
她罕见地早上赖了会儿床,即使生物钟让她醒得很早,也放任自己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犯了一个上午的懒。
中午就简单打了杯豆浆,又摸去哥哥的房间,熟门熟路地拿了一罐被他偷偷藏起来的即食金枪鱼罐头,再加上冰箱里现成的几种蔬菜一起随便拌了份沙拉。
吃完午餐、再把用过的餐具放进洗碗机之后,她学着许怀砚平时最喜欢的姿势,开始半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看电视。
大概是慵懒的态度更容易滋生倦意,家里的温度又是那么恰到好处,不知不觉鹿茗就被背景音里电视剧主角念的台词给催眠了。
一个绵长的午觉结束,醒来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暗了。
客厅的大灯没开,电视剧里的情节也正好放着夜戏,光线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,有一瞬间鹿茗还以为在拍恐怖片。
而正好鹿母还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,鹿茗一个激灵,午夜凶铃石锤。
“妈妈?”她清了清嗓子后接起。
“呦呦啊,你哥哥在不在家,打他电话也打不通。”
鹿茗窝在沙发里懵了会儿,“啊?”
“早上他就一直无人接听,这会儿倒是能打通了,但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一直不接电话。”
“早上可能是因为调了飞行模式吧。”现在可能是在朋友的婚礼现场没看到来电。
鹿母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用词:“好端端调什么飞行模式,他在飞机上?不在家?去哪儿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