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意吸了吸鼻子,从风中隐约嗅到一阵冷香。
味道不重,就像是小时候从铁皮罐中翻出来的陈年茶叶,轻轻一晃,一股沉重醇厚的陈年香便随着冷风一起钻进鼻腔。
似有若无的,风一停,味道便也就散了。
如同江厌这个人,看不透,也抓不住。
但没关系,她相信迟早有一天雪山高处的山体会因她而松动,高岭之花也不再遥不可及。
会议正式开始,原本在主席台前方录像的小邓突然拉肚子,由周晚意暂时顶上。
前半部分都是业内大佬的激情发言,周晚意也听不懂,困恹恹地站在摄影机后面机械地录像。
正昏昏欲睡时,主持人突然说:“下面请我们临近市第二人民医院骨外科代表人江厌发言!”
周晚意困意瞬间消了一大半。
目光连着镜头一起转向男人,他从观众席起身,刚系好的金属西服扣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亮眼的光。
他信步而来,走至话筒前。
似乎是出于礼貌,他略微抬头,朝着底下的镜头,浅浅地勾了下唇。
只一抹笑意,就让他原本冷淡的面庞染上瑰丽之色,冷意一扫而光,多了几分欲气,说不出的勾人。
周晚意心神一晃,像是被缕缕春风波动心弦,魔怔一般地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会议进入中场休息。
酒店的服务员端着盘子在发矿泉水,周晚意拿了两瓶走到江厌面前。
“江医生,喝水吗?”
主动才有故事,一直是周晚意的人生信条。
江厌刚想拒绝,却被她善解人意地打断:“刚才看你汇报的时候说了不少话,应该要及时补充水分,不然嗓子容易哑。”
江厌顿了一下,接过矿泉水,“多谢。”
“我可以坐这儿吗?”她指着他身侧的空位,脸上有些“不好意思”地解释,“站了两个小时,腿有点酸了。”
江厌身侧有两个空位,之前是陆星白和他们医院的另外一个代表坐的,刚才会议暂停他们就出去上厕所了,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。
周晚意问的那个空位是最边上靠近走廊的那个,离江厌所在的位置还隔了一个空位。两者之间距离一米以上,是很安全的正常社交距离,不会太唐突,也不会隔太远。
江厌脸上没什么表情,微微往里侧了侧身,“你坐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