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,转瞬即逝。”徐枳抬腿跨过窗户,客厅的窗户是落地窗上开了透气窗,透气窗离地六十公分,裙子需要撩起来,“您这里有乐器吗?我需要试一下音,我过来度假什么都没有带。”
齐扉抬眼猝不及防看到徐枳皙白修长的腿落入视线,她的裙子抬的很高,光洁的腿上一道鲜红的划痕,已经渗出血了。
她太白了,血痕刺眼。
“搭把手。”徐枳掂着脚踩到里侧的窗台,里面没有什么可以抓,她卡在窗户上伸手到齐扉那边,“可以吗?”
齐扉缓缓抬眼注视徐枳,他看的很深,把修长干净的手递给了她。
他的手微凉,手掌很大,手指骨关节很长。徐枳握住他的手借力翻进了屋子,他的手握起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完美,手心稍微有些粗粝感。
鞋子在她进窗时飞出半米,徐枳跳了两步捡起拖鞋穿上,一整衣服正色保持着基本的优雅面对齐扉,“您好,齐先生。”
齐扉高大身形往后倚靠在柜子上,长腿随意支着,抬起眼注视着徐枳半晌,开口,“你好。”
房间过于安静,齐扉的存在感又太强。
徐枳后知后觉的有些不自在,她指了指齐扉手里的草稿本,“我的本子。”
齐扉正好翻到一页歌词上,一页张狂的狂草,字迹潦草,但能看出来基本功扎实。删删改改,其中两段词写的特别清新灵气,但很快就被涂黑了。
他没有立刻把徐枳的本子还回去,冷白的指尖在上面很轻的划了下,一点纸张问道,“新歌?”
徐枳已经看到了他手里的内容,立刻反驳,“不是,废稿,扔的。”
这是她写给秦蓁的歌,写完后发给秦蓁,秦蓁很快就回了两个字不行,之后路明跟她打了半个小时电话,吐槽她的离题。秦蓁又亲自写了几句词,让徐枳按照要求改了一遍,把徐枳最初的想法几乎是全部改掉。
那首歌后来火了,路明夸秦蓁眼光好,改的好。几句改动达到了改头换面的效果,整首歌的价值拔高了几十倍。
路明每一次夸秦蓁,都要把她的原版拿出来批判一遍,以此来证明秦蓁的词有多优秀,她有多烂。
这是应该扔进垃圾桶里的东西,徐枳涂涂改改,最终还是没扔。她顶着羞耻心硬着头皮收藏起来,大概创作者内心都偏于自恋,不管多烂的东西,多不被市场接受,写出来总是舍不得扔。
她现如今风格大改,这些都是过去式了。
齐扉毕竟是甲方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