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礼从后视镜看到,“许董,送您回澜湾花苑?”
许贺沉睁开眼,双眼布满红血丝,乱作一团的脑子此刻只想起一句话,她让他走。他说:“去深城酒店。”
明礼愣了一下,但还是照办。
*
明礼送完人,再回到津耀,电梯开门时恰好与喻唯熳撞了个正着。
电梯里只有明礼一个人,喻唯熳心更慌了:“许贺沉呢?”
两人应该是在吵架,明礼察觉到,说:“许董违约撤了投资,刚刚跟人喝完酒道过歉,现在状态不太好,已经回酒店休息了。”
明礼说:“喻记者,我带你过去?”
深城酒店一到,喻唯熳直奔许贺沉的房间,无论怎么敲门,始终没有人回应。
喻唯熳彻底没力气了,瘫倒在许贺沉房门口有一下没一下敲门,大概敲了五分钟,酒店经理终于看不下去,说这间的客人早就出门了。
一波又一波的情绪就像过山车,从顶端落到低端,又从低端升到顶端,喻唯熳抹了把脸,又赶紧打车往澜湾花苑走。
这一来一往,天色早就黑了,喻唯熳下车跑到楼下时,恰好看到花坛边坐着的人影。
只一眼,喻唯熳鼻头一酸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许贺沉看到人,掐灭烟,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,却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,看到她哭,所有克制、隐忍、后悔在此刻再也掩不住,许贺沉正欲抬脚走完这一步,喻唯熳却先他一些,撞进许贺沉怀里,紧紧抱着他。
一如既往地温热,坚硬,给她足够的安全感,一天下来的飘摇终于在此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。
喻唯熳无声哭了一会儿,心是疼的,但仍旧故意问:“喝了酒怎么不回家,怎么还住酒店,怎么还乱跑?”
许贺沉弯了弯腰,把她往怀里压了压:“以前答应过你,咱俩吵架我就出去住酒店。从酒店出来,是想着跟你说说话。”
喻唯熳吸了吸鼻子,心酸愈发浓重,许贺沉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对她许诺的话,正因如此,她更觉得那些争吵全是她自己的冲动和无理取闹。
喻唯熳哭了多久,许贺沉就抱了她多久,到最后许贺沉感觉自己的衬衫都湿了,想开个口说别哭了,喻唯熳恰好停下来,抽泣着抬眼看他。
两人无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