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呆了半晌,双眼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好炮者,恒被轰之。”
范广还拽了两句文,继续调炮,反正陛下命令,怎么玩都成,别玩死就行。
“住手!”
御史王竑跨步上前,沉声喝道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将军在奉天门外如此暴杀,传扬出去,污了陛下贤名,将军能负担得起责任?哼,武人残暴,岂可连累天子!”
范广虽得皇帝青睐,却不敢得罪御史,这些都是疯狗。
尤其是王竑,敢在奉天殿打死马顺的疯子,事后皇帝非但没有降罪,还升了他的官,他因此扬名立万,流芳百世。
只能躬着身子说:“是陛下……”
“闭嘴!陛下素有贤名,岂容你等武人污蔑?”
王竑爆喝一声:“把人放下来,传太医治伤,你随我去请罪!”
范广蠕了蠕唇,满心不爽,却不敢不应。
土木堡之后,勋贵式微,文人掌握军权,武人地位越来越低下,他范广又是边将出身,在京营都受排挤,何况在当朝大佬面前,哪敢造次。
他只能跟随在大佬身后,进入奉天殿拜见。
奉天殿一片狼藉,根本没人收拾,门口又停放着一口棺椁。
太监舒良从殿中走出来:“传陛下口谕,群臣不必入殿,立于大殿外即可,朕要在殿外训话!钦此!”
王竑皱眉,不满意皇帝的措辞。而且,何人的棺椁可以停灵于奉天殿门口?皇帝简直是胡闹!
他刚要说话,礼部尚书胡瀅冲他摇头。
王竑悻悻闭嘴,退出殿外。
半刻钟后,钟鼓齐鸣。
奉天殿门下,火把照明,有如白昼。
小宦官搬一把龙椅出来,朱祁钰身着冕袍,坐在龙椅上,众卿跪拜。
他俯视于下,黑压压都是人头。
还真有一个人躺在担架上,是礼部侍郎萨琦,人快不行了。
“可有人没来?”朱祁钰问。
“回皇爷,在京官员俱到,无人缺席,只有数人在治伤,稍后便到。”张永逐一清点过了。
朱祁钰颔首:“请太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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