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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宁阳侯乃国之柱石,劳苦功高,府中尚有免死金牌,怎么可能说杀就杀?”
朱永高声道:“臣等不服!臣请陛下给宁阳侯一个说法!”
勋贵跟炸了窝一样,纷纷抗议,仗着法不责众,表示不服。估计看到之前朱祁钰向于谦低头,给了他们希望。
“谁不服?”
朱祁钰怒火填應:“朱仪你不服?朱永你也不服?还有你们!都不服?”
“跟朕要说法?你们都瞎了吗?”
“刚才陈懋干了什么?谁给他的狗胆,居然敢抱住朕?他要干什么?刺杀朕?”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“逼宫?”
“太宗赐你们勋爵,不是让你们仗着功高盖主,就不服皇帝的!逼宫皇帝的!谁给你们的狗胆!朕是皇帝,能赐你等勋爵,也能剥除!不要逼朕!”
“传旨!”
“宁阳侯陈懋,土木堡时兵败逃亡,抛弃大军只身回国,朕不追究,却不想怀恨在心,大朝会上公然谋刺于朕!朕杀之!”
“其罪形同谋反!不必再审!褫夺宁阳侯爵位,收回铁券,其父陈亨,移除太庙,不配享受香火!夷其三族!任何人不得求情!求情者同罪!”
说完,朱祁钰就盯着朱仪、朱永,你们这帮反骨仔,又能如何?
挡朕杀朱祁镇,全都该杀!该夷三族!诛九族!
朱仪气的浑身发抖。
陈懋其父泾国公陈亨,乃太祖时名将,靖难时功高,虽然早死,却获追封。但陈懋追随太宗靖难,身先士卒,屡出奇谋,得封伯爵,土木堡之后硕果仅存的老将之一,是勋贵中的中流砥柱,皇帝说杀就杀,还褫夺爵位,对勋贵而言,最重要的不是命,而是爵位啊,皇帝的心太毒了!
“朱仪,你可服?”朱祁钰看着他,一帮不忠心的勋贵,留之何用?
若今日朕杀了朱祁镇,这些人一概坑杀,一个不留!
可惜,朱祁镇还活着,被你们护住了!好,今日朕杀不了朱祁镇,但朱祁镇也别想好过!朕必杀之!朕用朱祁镇钓鱼,谁冒头便杀谁,看朕的刀利,还是你们的心毒?
朱仪闷着头不说话,满腔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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