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那些诱人的声响,也停止了。
我疲惫地爬起来,小心翼翼地走出女儿的房间,关好门。
客厅里,灯火通明,厕所的门紧闭着,里面传出哗哗的尿声,又长又急。卧室的房门大开着,昏黄的壁灯下,妻子坐在床头,衣衫零乱,垂着头,一面无声地抽泣,一面用纸巾擦拭着下体。我知道,她刚刚经历了女人最痛苦的事情,像是被强奸,又像是被诱奸,更像是通奸。我不知道现在我该做些什么,我又能做些什么。
哗!
厕所里冲水的声音。
厕所的门开了,导师赤身裸体,踱了出来。我赶紧陪着笑迎上去。
“校长,您辛苦了,您先休息一下,我下楼去给您叫辆出租车?”
“不,不,不。”导师连连摆手,“年轻人,看不起我老头子?六十岁进政治局还算是中青年干部,我还不到六十。告诉你,今天晚上,我这才刚开始。”
我多少有些吃惊,呆呆地看着导师走进房间,坐在床沿,靠紧我的妻子,有一搭没一搭地言语挑逗着。
“小姑娘,你真是又漂亮又有气质,比学校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生强多了。”
没有回答。
“小姑娘,刚才舒服不舒服?我这个老头子,没有把你弄疼吧?那样我可会心痛的哟。”
“老王八蛋!”我暗暗骂道,“这种低级的屁话能骗谁?”不过,屁话看起来还是有点作用的,妻子看上去放松了一些。
言语挑逗也好,屁话也罢,还在进行中,而我却好像一个外人,站在那里偷看别人的闺房之乐。我知道自己无能又无耻,可我也是没有办法。我海归好几年,事情已经看透。国内的大学是行政机构,不是学术机构。拿我们学校来说,我导师,虽然是副校长,却占着实权,学校就是他开的店,他是老板,教授副教授讲师都是给他打工的。你们说,我这个打工的敢得罪老板吗?再说,如今不比八十年代,学术界已经被学霸们占牢,经费审批,项目评审,都无章可循,全凭一句话。大项目大基金早被他们分完,我们能做的只剩下讨好他们,求他们转承包一点儿给我们。他们亦官亦学,制定规则,操纵规则,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,我一个外来户,不抱他们的大腿行吗?抱大腿没点儿付出行吗?
我痛苦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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