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猝然一惊,邢路怎么这么颓废的声音,我转过身,看到邢路那一脸沮丧灰败:「我这种人,哪有资格喜欢这么好的女孩,哪里有资格让你为我留下来。惠惠,我不能再祸害你了。」
邢路吐在我身上时我没有哭,忍着恶心收拾这些垃圾时我没有哭,但是邢路这句话,让我忍不住流泪了。
我没有说话,安静的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到卫生间,略微冲洗了一下,放到水槽里泡着。然后用温水打湿毛巾,回来给邢路擦脸,让他喝醉了不要胡说八道。
换了新的被褥,邢路把我抱的好紧,像是生怕我走了一样。他醉后没有能力做爱了,但是大手不停的在我身上用力乱揉乱抓,我静静的偎在他的怀里,静静的忍受或者是享受邢路带来的痛楚。
第二天一早,我醒的时候,邢路已经把起床把早餐做好了,我看着精神满满,似乎完全恢复回来的邢路,心里却似比晚上更加心疼。邢路,你这样人为的强硬调整自己的状态,完全是自虐吧。
我犹豫了一下,并没有说那个让他辞职跟我回惠州的想法,夜里觉得让自己激动的主意,醒来后觉得好荒谬。邢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,怎么可能放弃事业去惠州那种小城市呢。
而且,记得邢路说过,盘颖在加拿大拿到身份之后,曾邀邢路过去,邢路也拒绝了,那么他又怎么可能跟我去惠州,让我养家呢。
我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事情,露出笑容问邢路:「这个项目多少钱啊,让你喝成这样?」
邢路摇摇头:「不算特别大,不到500万吧。」
我有些奇怪:「那你干嘛这么拼,惠州那个2000万的项目,你也没喝成这样。」
邢路摇摇头:「卿楷已经半年没单了,如果这一单拿不下来,我也顶不住压力,保不下他了。」
哦,这样,我想起昨晚卿楷那张同样满脸倦容的脸,有些恻隐之心,问邢路:「那现在这个项目,应该能拿下来了吧。」
邢路点点头:「T大,H公司已经出局了,别的厂家实力很弱,技术层倾向我们,标书全是我们写的,领导昨天也表态支持我们,基本90%以上把握了。」
我点点头,说那就好。邢路之前连输给谢宇两个单后,我对他的项目就总是很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