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清晨,我在一個很溫柔的懷抱裡醒來。 我沒有馬上睜開眼睛,但我知道那個男人比我先醒,他輕輕地摟著我,目光停留在我臉上,手也牽著我的手,與我十分契合的陰莖,勃起但安份地擱在我尾椎上。 他沒有吵我,只是靜靜凝視我,這一切都流露出他的溫柔。 怎麼會有人在一夜情之後這樣美妙地對待床伴?我覺得心情好極了,不論他是誰,我想請他吃頓早餐,或許我們還可以進一步認識彼此。 我睜開眼,不是家裡,是旅館,然後我轉過頭。 「我一定是在作夢。」 我馬上又閉起眼。 「劉愛美.......」 齊華語氣很溫柔,但我的背脊發冷。 「不,不,這是夢。」 「我們好好談談。」齊華說。 我忽然想起齊華的父親,明白了他當年承受的衝擊,那種羞慚,那種懊悔,那種不堪。 「你是在報復我當初的離棄嗎?」我閉著眼顫抖地問。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錯誤,但卻不由自主想卸責,我感到可恥,但是又無法面對眼前的事實。 「我本來以為我是,本來。」 齊華的聲音很輕,像怕嚇到我。 「本來?」我跟著重複。 「嗯,但我早上醒來後看著妳,才知道我是情不自禁。」 我喉頭乾澀,渾身冰涼。 「妳大概不知道,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妳,就覺得這輩子沒辦法再離開妳了。」 齊華停一停又說: 「那時我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,剛開始,應該是親情和血緣的羈絆,可是後來,我對妳,有性幻想。」 他的聲音仍然很輕: 「我去查了資料,有一種說法,是遺傳性性吸引。」 「有時妳出去約會,我也會吃醋,可是我知道妳不可能接受我,所以我也沒想過要踰矩。」 我咬緊牙根,拿出勇氣認帳: 「對,昨晚是我主動............」 「不。」 齊華打斷我: 「劉愛美,妳喝醉了,不知道我是誰,我是男人,有力氣可以抵抗妳,可是,我不想。」 「我想要妳,也渴望妳,妳一點錯也沒有,是我佔了妳的便宜,如果有錯,那錯在我。」 我仍舊沒張眼,但是忍不住握緊拳頭,這才發現他牽著我的手,我想掙脫,但他沒放開,我用力抽手,他鬆開了。 「你從以前,就一直很狡猾,不著痕跡的要我承擔做母親的責任,現在,又想不著痕跡地頂我這個母親的罪孽。」我嘶聲道。 齊華沉默一下,答: 「沒有什麼罪孽,我也曾經跟大我二十歲的女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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