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填满,她微微动了动身子,浑身沉重无比,身体仿佛被巨石压住,每一处肌rou都在抗议。 她强忍着不适,拿过手机,给老师发请假短信。 摸出床头的药片,直接生咽,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,没一会儿,疲惫再次席卷而来,她又睡着了。 “她?她生病了,在楼上歇着。”孟明符懒洋洋又轻佻的声音传过来。 楼下传来一片嘈杂,孟惠织撑开布满血丝的双眼,这个家除了逢年过节,有几个亲戚过来,便再也没有别人拜访,是谁来了?她的耳朵最近几天都听不清楚,只能辨认声音最高亢的孟明符。 “……不知道。” “远房亲戚而已,暂住在我家。” 低低的笑声从孟惠织的胸膛传出来,她的胳膊横在双眼上,笑得不能自已。 好一个“远房亲戚”,好一个“暂住”。 拜两个哥哥所赐,她脸上留疤后,孟景庭难得地朝两个儿子发了一顿火,不是为孟惠织,是为了她的脸,脸毁掉了,还怎么去联姻? 这个几乎不怎么管孩子的家长,开始刻意隐瞒小女儿的存在,一方面,别人会笑话他有一个毁容的女儿,另一方面,他不想让别人知道,女孩是被两个哥哥搞成这样的,会显得他教子无方。 逢年过节,孟惠织都被关在自己的房间,避开客人,每次拜访亲戚,她都独自留在家里,用大人的话说,就是不要出去吓人。 渐渐的,所有人都遗忘了她,没人记得孟家有个小女儿。 或许,她在他们心里,连远房亲戚都不如,她没有了联姻的价值,只是供他们取乐的牲畜。 颜凌很懂礼数,打好招呼,换完鞋,提着果篮跟孟明符上三楼。 他本来想直接推门进去,还好克制住,保持基本礼貌,抬手敲门。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咳嗽,他推门而入,环顾室内,真的信了几分孟明符说的远房亲戚。 看到孟惠织的家庭地址时,他很疑惑。 印象里,孟惠织的家庭条件比普通学生还差(他说的普通家庭,是指咬咬牙,能掏的出减免后的学费的小康之家)。 她常年穿校服,只在食堂吃饭,甚至会将剩菜剩饭打包带回家,怎么看都不是住在这种地方的人。 这个房间和整个别墅的规格比起来,可以说十分可怜,像是用杂物间改的,堪堪放下一张床、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,房间一角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。 房间的主人躺在床上,闷着被子,只占了一小块面积,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鸟。 “孟同学,听说你今天生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颜凌走到床头,放下果篮,孟惠织张着嘴喘气,脸上泛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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