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来一阵风兼雨,洗尽炎光。理罢笙簧,却对菱花淡淡妆。
绛绡缕薄冰肌莹,雪腻酥香。笑语檀郎,今夜纱厨枕簟凉。
一痕沙
迟日昏昏如醉,斜倚桃笙慵睡。乍起领环松,露酥胸。
小簇双峰莹腻,玉手自家摩戏。欲扣又还停,尽憨生。
玉楼春
晓窗寂寂春情稠,尽把芳心深意诉,低眉敛翠不胜春,娇啭樱唇红半吐。
匆匆已到欢娱处,轻嗔汨汨连夜雨。枕汗衾热不成眠,更尽灯残天未曙。
弘昼不由一愣,这几阙词如此销魂蚀骨,断非园中处女能做得,必是人妻或是已经被自己破了身子的几个才能做出,若论这等文采,又绝非凤姐,平儿或瑞珠等丫鬟能为。但是论性情,宝钗,湘云断不能留这等艳词,唯有可卿可疑。只是这绢帕墨迹,看着不过一两日,自己昨夜就宿在天香楼,是可卿,又怎生得留在这湖心亭。若是她人……心里一个个数来,竟算不得是园中哪个?无论是谁,留这等艳词,也未免太不小心了。
弘昼见那四个随着的宫女断非托付之人。想了想,便命随从宫女取出笔墨,在那方绢帕上留了几行字。欲要盖上自己随身所带的"和乡居士"的小印,却摸索一下想是留在天香楼或顾恩殿了,也就罢了。又下死眼看了那娟秀的笔迹几眼。侧过身,对着宫女说道:"罢了,回去了。"
回了湖之西岸,宫女问道"主子是回天香楼么?"弘昼想了想道"去枕霞居吧……不……恩……来啊……我们去顾恩殿正殿,你……去一趟缀锦楼,你……去一趟天香楼,叫两位妃子通知园子中所有人,今晚,本王要在顾恩殿开盛宴,进园子许久了,还没有邀齐本王的性奴来一同家宴一次,岂非可惜,你去吩咐外面配房里筹备着……"
两个宫女应了个是,便各自去了。弘昼只管去了顾恩殿正殿后厢房内看书休息。唬的那宝灵殿里的掌事奴儿金钏儿玉钏儿忙出来迎接,见王爷没有要性事伺候的意思,便只留那金钏儿跪着替王爷锤锤腿,丫头秀鸾扶着门延看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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