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今后如何,何必让小人们得意小瞧了我们去,我们一起吃个团团圆圆暖和饭,过了今夜还不知道怎样呢?"
迎春此刻哪里还想吃食,只无可无不可不作答。凤姐却改了颜色,没事人一般,唤平儿袭人等来侍备晚饭。那袭人果然用心,却在内室里备了一个景泰蓝的锅子,用些菜心、木耳、松茸、山药,一碟子上好的薄嫩羔羊肉,一碟子酒腌鸭信,一碟子金翠芋头,更多烫了一壶松针清酒,去里头唤了王夫人,同着凤姐、迎春三人就在书房用饭,留着平儿捧汤侍酒,自己陪着薛姨妈、惜春伙着晴雯等人在外头用饭。
你道她为何唤王夫人,原来这迎春本是贾赦前妻之女,自小没了娘,其后母邢夫人却是个没心没肝的,虽大面上不差,亦不多亲近,只王夫人天真慈心,待府里几个子女,一如己出,看教诗书,作食养药,嘘寒问暖。自贾珠早逝,元春入宫,她膝下寂寞,对迎春、探春、惜春三姐妹,倒一发的疼作心头肉一般,聊解亲生女儿不得相见之心;三春姐妹,亦都视之为亲母一般敬爱。本来园中变故,王夫人同着众多晚辈女儿家甚至孙辈女孩,一并供一个男子奸淫身子充为性奴,是个极羞耻的事,更何况弘昼故作禁忌,不赐王夫人名份,那迎春、探春俱是姑娘,比着奴儿还高一层,见面却是尴尬。只此刻迎春这里有了变故,反而要个慈母安慰,才将三人凑在一处,难得亲伦,吃个家常宴。
三人见面,迎春也顾不得,又是跪了,又是哭的王夫人也心下凄惶,只得安慰迎春,强作笑颜,说些家常话。可怜王夫人昔日贵为府中第一诰命,如今却是身份至低至贱之人,这等事情,自己其实丝毫无能为力。她见平儿在一旁服侍汤饭,更是不安,死活要让平儿坐了,自己来服侍,平儿又哪里肯依,倒是凤姐连说左右没外人不妨的,王夫人才罢了。
三人枯坐,只凤姐勉力说些家常笑话,那迎春满腹乱麻一般,一时是等死的心,一时又盼着弘昼宽宥,竟然是心事重重,干脆就这那松针酒,堪堪用了好几杯解愁,到底是凤姐知她平素从不用酒,劝了,说"难说明儿主子要提见,醉了可不得了"才罢了。那王夫人看着迎春这等模样儿,也是心疼,又不好宽解,只得胡乱问凤姐:"不知主子今儿宿在那里……或者就让迎丫头去服侍……可好?"凤姐听了更是无可奈何,只得温声道:&a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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