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退学或者被迫转学了怎么办?还能再见到她吗……——他低垂着头,面带忧愁与哀伤。 这时,他的桌子被敲了敲,他抬起头,前座的男生给了他一张纸条,并说:“黑豹。” 祁尚一愣,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词语是什么意思。 他接过,打开纸条,上边只有一句话,【放学后,旧室内体育场。】 这字迹他曾好几年,已经算不清的无数次,偷偷打开她的作业本看过,摸过。甚至已经从临摹到能直接模仿的程度。他自然不会认错的。 他拿着纸条,茫然抬头去看。 只能看到她挺直的背影,她柔顺的秀发,他不知她是怎样的状态,更不知她是怎样的神情。 是审判吗? 祁尚攥紧了纸条,抿唇垂眸。即便是要打他,骂他,他也会去的…… 放学的人流量尤其的大,毕竟对学生来说,放学不积极,脑子有问题。 一群又一群的学生欢呼雀跃的往校门口的方向去,祁尚逆着人流往旧体育场的方向走。 因为成功校友的资助,华盛高中建了新的体育馆,旧的便要拆了,要作别的规划。 体育场的外边拉起了黄条警戒线,四周没有一个人。空阔的体育馆没了往日的热闹,没了灯,里边空阔而幽暗,只有几缕夕阳倾斜投入,落下橙黄的光彩。 祁尚走入幽暗,等待审判。 与祁尚不同,他去哪里都没人发现,悄无声息的就能走。而孟舒窈要回答过无数人,怎么反方向走?要去哪里?不回家吗?是有事吗?要帮忙吗? 等她应付完,来到体育馆,夕阳更倾斜了。 她走入体育馆内,只见清俊的少年直挺挺的站在空旷的场内,头低垂着。神态空落,背脊薄薄的,却异常板正。 孟舒窈眯了眯眼,祁尚瘦是瘦,但他瘦得别有一番韵味呀。柔软但有韧劲,果然就跟嫩柳枝一样。 听见她靠近的声音,他也不敢抬头。两人就这样对站的,沉默了许久。 孟舒窈扫过他鼓起的口袋,率先开口,“你可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。” “对不起……”少年的头更低了,板直的脊背弯了下来,“求求你,不要告诉我mama,不要告诉老师……” 他做不到无法再见到她,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。 他似乎真的害怕极了,轻薄的身体微微抖瑟。 让孟舒窈都不禁再次心疼起他来了—— ——心疼他太有道德太多底线,偷拿垃圾,这才多大点事儿,就值得他苦苦压抑自己,唾弃自己,甚至厌恶自己。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惊胆战,是如何恐惧,又是如何的煎熬。 羞愧,内疚,唾弃自我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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