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对我挑了挑眉毛说道:“那这样吧,你把刚才那钥匙给人家吧,让小C帮我去拿衣服——这不正是遂了你意了么?”
我把钥匙交给了小C,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小C接过了钥匙后,也没说什么,对我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,转身出了房间。
我又坐回了刚刚那把转椅,用和刚才同样的姿势,左手扶着她的后腰,右手一点点用着稳健的动作,捏着镊子帮她把碎布纤维镊出,不一会儿便把伤口基本处理得干净了。
我在一旁准备用棉球蘸着药水,嘴上对她说道:“瞧你刚才那话说的,我费着劲儿给你干活、帮你处理伤口,反倒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。”
“那既然你占不着便宜,干嘛还非要抢着帮我弄伤口呢?”
夏雪平又一次转过头来,睁着那一对儿让人觉得可气又可爱的大眼睛,面无表情却带着十足挑衅的意味,或者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被她这么一瞧,我倒是有些不敢看她,只好借引子捏着手里夹着棉球的镊子,对她说道:“我欠你的行了吧?快忍着点吧,我这就要上酒精和碘伏了,可别再疼得叫了出来。”
话虽然是这样说,但我往她身上按着棉球的动作,却有些不大敢用力,只好清风拂柳一般地在她的伤口处往上面滴着药水。
“笑话!我跟狼搏斗都没喊疼,你手里的药棉又算什么?你用点力气给我上药吧,教你这小混蛋给我弄得……疼到是不疼,可痒是真痒!”
夏雪平眯着眼睛斜着眼珠,对我轻声教训道。
我只好稍用了点力道,果然对于我而言,酒精和碘伏上得更方便了,但抬起头却只见夏雪平再一次闭上了眼睛,狠咬着牙,却一声不吭。
我心里彷佛被人拧着似的,但也只能横下心来不敢手抖,收了些许劲力接着涂药。
在我跟夏雪平相互间用尖锐言语往来的时候,丘康健不声不响地收拾着自己房间里的垃圾,而且每一样废弃物都被他分类得很详细,每一样都先用再生纸包好,然后放进密封袋里,最后才丢进黑色塑料袋里,他对待那些垃圾的态度简直可以用“友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