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紫薰看了一眼,淡淡道:“原来是抛绣球,那里应该是王员外的住处,想不到他家竟用这种方式择婿。”
墨天痕在落松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主,看那里人声鼎沸,饶有兴致道:“好久不曾看到这番场面了,不知会是哪个少年英杰得此良缘。”
贺紫薰鄙夷道:“这下面汇集之人鱼龙混杂,什么样的人都有,这得多幸运才能寻得可靠之人?这样随意一抛便择人为婿,未免也太过轻率,还不如请媒人说个婆家。再者,人群这般密集,万一打闹起来,相互踩踏,又会生出多少事端?
简直就是给我们添乱。”
说话间,二人周边看热闹的食客已越聚越多,扒在栏杆上观看楼下动向,其中一人听到贺紫薰言论,反驳道:“女娃子你懂什么,那王家小姐本有婚约,只不过还没进门那未婚夫便死了,那夫家硬指王家小姐克夫,单面毁了这桩亲事,王家小姐年纪已长,又背了这么个骂名,只好用此方式选个女婿入赘。”
不料这人话一说完,墨天痕猛地一拍桌道:“婚约!对了!”
周围食客被他这么一吓,顿时安静了下来,向他投来奇怪的眼神。二人被盯的背脊发凉,尴尬的笑笑,不约而同的端起桌上的茶水,掩饰起心中尴尬。好在楼下热闹仍在继续,围观食客很快便将视线投回楼下。
待到周围又吵闹起来,贺紫薰才敏感问道:“什么婚约?”
看到佳人幽幽的目光,墨天痕咽了口唾沫,道:“我两年前回家时,我娘告诉我,她与我说了桩婚事。”
贺紫薰顿时神情大变,杏眸圆瞪道:“你还有婚约在身?!”
墨天痕被她瞪的汗毛倒树,又咽了口唾沫,才道:“是……我记得……好像是南水某个望族的小姐,应该与我同岁,但生日比我小些。”
贺紫薰语气冷的宛如凛冬寒风一般,阴阳怪气道:“哟,想不到你还记得挺清楚的,怎么一开始就想不起来呢?”
墨天痕忙解释道:“不不,这事我娘只是与我一说,我从未放在心上,这些日子我过的怎样你也知道,哪会有心情去想婚约的事情?再说,我已家破人亡,身如飘萍,人家乃名门大户,又怎会甘心将女儿下嫁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