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当然啦!之前要不是我赶到大厅解救你,那个牛头头的女儿就要把你生吞活剥了。」她一下挤眼睛、一下皱眉头地利用夸饰法,强调牛婛云的虎狼之心。
纳真盯着她看,微笑地默许她的夸张,纵容她孩子气的小心眼和一切、一切可爱,淘气的小动作。
「纳真,我问你,之前我在大厅骂牛头头的女儿是黄鼠狼,你会不会又说是我不对?」她忽然仰着小脸,很认真很认真地间他。
他嘴角的笑容扩大,琢吻了下她可爱的小嘴「也许你呈口舌之能是不对,但牛婛云确实有害人之心。事实上,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故意推她下水,我只是希望你能对失足落水的人怀有一点柔软心。」
「她掉下水的时候,那时我是想要救她啊!可是我不谙水性,要叫人的时候,她的侍女就跑过来了——」
「我已经明白了。」他温存地抚摸她的额头,柔情地说:「我说过,不相信你是我的错,往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误解。」他诚心真意地说,坚定地盯住她的眼睛。
她把小头靠在他怀里,他宽厚的胸口一直是她最眷懋的暖窝。
两人沉静地倚偎了半晌,嫿婧忽然间;「纳真,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清楚,到底那卷预言诗——」
「不该知道的事,还是别知道的幸福。」
嫿婧安静了片刻,半晌她甜柔地笑开。「也对,从那洞里出来之后,我就再也没作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了。既然如此,就不必再自寻烦恼了。」满足地倚偎他怀里,玩弄着他前襟的布扣。
他抱着她,忽然看到悬挂在床边的流苏穗子,他顺手取下。
「一个流苏穗子而已,当时你还不肯给我这个东西呢!」看到他手中把玩的东西,她噘着嘴说,模样儿煞是可爱。
他轻笑,把流苏穗子递到她眼前。「之于我而言,它代表的意义不仅止于一个流苏穗子,这是我娘生前亲手替我做的。」
闻言,嫿婧睁大眼,怔怔地问他:「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,你为什么肯把它给我?」
他忽然撇开嘴,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痕。
「不给你,就要得回来吗?」低语地调侃当时死皮赖脸、硬是赖走东西的当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