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初秋的下午,天上下起了暴雨,社员们全都提前收工回家,而我们这些四类分子,却被叫住,队长勒令,因为最近农忙,公社交办的忆苦思甜大会还没有时间召开,今天正好趁下雨天,回去后利用这个下午和晚上时间召开对我们的批斗会。
末了,又补充了一句:上边交待的,也没办法,你们委曲一会,今天批斗不上绑绳,撅一个小时找几个代表发发言就得了。
队长人不坏,开这样的批斗会也是例行公事,可下雨天,是社员们难得的休息日,人家贫下中农们都可以休息了,我们却又要挨斗,没办法,谁让咱出身不好呢。
这时,鹿一兰走了过来,他走到队长身边,妖媚地冲着队长说道:鲁小北上次的交待材料还没写好,一会要单独批斗,就不参加生产队的集体批斗会了。
此时的鹿一兰已经是全无敌战斗队的秘书长了,队长自然什幺也不能再说什幺,这到不是因为怕她,而是因为林大可这些天正火热的姘着她。
于是,我被指定先回家放回工具,然后到吃饭时再去鹿一兰家中。
再怎幺独立的批斗会,也不可能在她家中进行,我预感到了什幺,全身一阵激动。
到了全村社员应该吃晚饭的时候,我到了鹿一兰家。
鹿一兰的公公连大肚子是个富农,土改时并没有分他家的房子,所以直到这个时候,仍然住着几十年前盖的三合院,五间正房,一半卧砖一半斗砖,东西厢房,只有底部一米高的卧砖,再上全是斗砖,虽然房子已经十分地破旧,收拾的却极整洁。
院子里,六十岁左右的连大肚子正在收拾着杂物,屋子里,连胖子在烧火,里屋的炕上,鹿一兰却一个人在吃着一小瓦盆的炖鸡,见我进来,她侧扬起妖媚的小脸,斜着眼睛,看着我,问道:狗崽子,今天让我好好斗你一回,说着,大声叫道:撅着,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