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道:“弟前至省时,料兄已先来,四下寻兄不见踪迹,只得自寻寓所。”又手指兰花道:“即与此兄同寓,始询知是兄台令弟。其为人慷慨多情,兼且精通经典,其文墨俱在弟之上,连日得蒙教益,让弟十分敬慕。他有一令妹,承他许弟为婚,弟已允从。”
鹏飞、玉珠会意,饮酒间十分有趣。鹏飞问兰花道:“贤弟几时来省?可曾见家堂否?“兰花亦佯装道:“伯母安好,弟临起身时曾瞩弟与兄同寓。”四人欢饮,各自畅然,唯玉珠一人贪杯先醉。
忽闻市上人声嘈杂,问店小二方知是主考到了。四人即还了酒钱,来看主考。那主考姓吴,十分貌丑。王珠乘醉近道:“怪哉,怪哉,不想主考这般貌丑。”那主考闻得登时大怒,当下着人将锁押了,听候发落。
鹏飞他等,因玉珠被押,遂至监询知其由,无法可救,又考期已至,只得打点进城。三场俱毕,各言文字,似乎得意,只是念着玉珠。正念言,那玉珠施身拐脚而至。鹏飞等大喜,问其情由,玉珠道:“今番苦煞我也,方才被责打四十大板,然后释放,且弃了我儒巾。”鹏飞等闻之,皆为之下泪,遂四人合在一处?不数日,榜即贴出,兰花中了解元,鹏飞居二,天赐却在第五名。三人俱得意,唯玉珠羞极。后各自归家。约来年赴京城试。不题。
当下鹏飞、兰花来家时,满门欢喜。鹏飞将吴江遇春花,及妹子愿配张公子之事,俱与母亲说知,大姑闻言,无不乐从,不题。
再说那唐春花自与鹏飞私订了婚事,回至家中,因父不在,只母亲王夫人在署,春花与秋香商议妥当,秋香即进见夫人道:“夫人常虑小姐难得佳配,今小姐自得其人。”遂只将吴江订约之事直言,且极力赞其才貌。
夫人正色道:“小贱人,擅敢胡言,坏我门规。幸得老爷不在衙中,再休乱言!”秋香没趣,告之春花。春花附耳道:“你可如此如此。”二人计定。忽夫人唤春花,春花去了,低首不语,夫人骂道:“你既读诗书,当思廉耻。私定终身,规矩何在?恐为人笑谈,后务必痛改前非。”春花唯唯而退。
次日,秋香告夫人道:“昨晚小姐突病,精神恍惚。”夫人闻知,即着人请医调治,滴水不尽。夫人着急,又觅良医,秋香道:“非药所能医也,婢日夜与小姐作伴,见小姐恍惚间思念吴江公子,我劝他天下才人常多,他说:‘志在其人,岂容他人?况有盟誓,我愿不遂,有死而已。’似如此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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