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与兄同寓。”又指东边房子道:“那房子弟已洁净,以待兄矣。”
鹏飞甚不如意,只面上不好看,是以强免应承,即命书童去船上收拾铺盖上来。玉珠即整治酒肴,为鹏飞接风洗尘。席间,酒过数巡,鹏飞将醉,将船上遇唐小姐之事,说了一番,又将所吟之诗—一念出。当时只做笑谈,玉珠却紧记心间。鹏飞酒醒,自知失言,悔之莫及,只是未将与小姐交欢之事道出,亦算万幸。暂且不题。
却说张胜在家,病略可些,即催天赐赴科场应试。天赐领命,带一书童,搭了快船,望江省而来。
不一日,到得江省,即与书童进城,遍寻鹏飞寓所,遇着同窗,问及鹏飞,俱言在书院等候,尚未动身。天赐自悔道:“倒是我误了他,只我有书与他,约他起身,怎的还等我?莫非我书写寄失了不成。”寻思不了,只得自寻寓所。与书童至进贤门,有一高大房子,天赐遂着书童问其屋主人,主人道:“此屋有一富春章相公租了,只房子宽大,若他肯与人共,倒亦合适。”
书童转出,将此话说与天赐,天赐暗忖道:“莫非是鹏飞,亦未可知。”恰主人即出,天赐道:“适才主人言章相公,是甚年纪?”主人道:“约莫十四五岁。”天赐断是鹏飞,遂道:“相烦主人与章相公说,碧山书院友人相访。”
主人领诺至内,良久即出,道:“原来章相公即是令弟,请进,请进。”那天赐只道是鹏飞,遂信步入内。却是一书生,青年俊秀,立于厅上,而貌却与鹏飞相似,见了天赐,即下阶相迎。
礼毕,那书生问道:“兄自碧山书院来,可知章鹏飞否?”天赐道:“鹏飞是在下至交,怎的不知。只是在下自家中来,不曾与他同伴,适遇同窗,询知他尚未动身,请问兄台与他是何亲何故?”书生道:“鹏飞乃愚家兄。”天赐道:“原是友人兄弟,妙甚。请问尊姓高名?”那书生道:“名兰,号鹏志。”天赐暗忖道:“鹏飞与我交厚,只知他有一妹,未闻他有兄弟。”遂问道:“兄与鹏飞是同胞否?”兰道:“共祖各父。”天赐点首道:“此间房子颇大,意欲相约同窗,来知可否?”兰道:“吾兄之友即吾友,同寓甚好。”这二遂同寓。不在话下。
看官,你道此生实为何人?原来其人乃鹏飞之妹兰花也。自鹏飞去碧山后,他一人尽力攻书,终夜不寝。时近科场,是以男妆至省。其母蒋大姑亦不能禁止。及至省城,便赁了这房子,以待鹏飞,却不期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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