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刚伸出却是被他猛的往后一推,秦烟诧异的瞪大双眸,入眼的却是他邪肆的笑颜,“烟儿,我端木萧再无用也不会拿你当挡箭牌的,你想什么我怎会不知?凭你的轻功我相信这悬崖对你来说不算什么,记住我的话。”
她的脑袋一片空白,眼眶微微湿润,他岿然不动的身影正站在那一剑剑的与敌人殊死搏斗,红色的身影,长衫飘舞,墨色的长发与那红色锦衫似血相溶。
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了些,冬日下了几场雪,一个月的寒冬覆血而霜,之后便是穿暖花开了。秦烟后来才知道原来南国地处南部,本身就是温气候,冬天能维持一个月算是奇迹了,即使结冰也是很薄很薄的冰。
她曾经闹着玩,把宋府内的一个奴仆丢进结了冰的河里,明知那薄冰连一只猫的重量都承载不了,可是她还是狠心的这么做了。
宋府内的下人们对这位异族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,尽管她总是笑的很亲切甜美,可是那张笑颜下总是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错觉。
宰相对这个女人居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不仅是府内的奴仆不了解,就连南宫里众朝臣也不能明白。宋宰相至出仕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幼稚的举动,圈养一个女人,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女人。
秦烟的日子也实属无聊,闲到她可以去尚湖钓小鱼然后喂大鱼,闲到可以每天想怎么整宋清明那个混蛋。她可以蹲在草丛中抓一天的蚂蚁蛇蝎然后放在宋清明的被窝里,再然后第二日再看着宋清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。
农户家的鸡禽鸭兽每天被她灌的肥肥的,然后放在宰相府内弄得鸡飞狗跳;那唯一的狗是府内火厨师张祥的无毛狗,秦烟第一次见它的时候,她趴在草丛中抓蛐蛐,而小黄趴在地上拉黄黄。秦烟当时就愣了,她活了二十载什么世面没见过?就是没见过一边拉一边在啃鸡腿的狗崽子。
她伸手摸了摸那无毛狗,说:“你挺可爱的,叫什么名字?”
小黄压根不理她,屁股也没擦就起身走了,走了两步又回头把鸡腿给叼走了。
这狗真神了!秦烟如是想,她觉得那狗肯定听懂她的话了,而且肯定会错意了,虽然无毛狗丑的让人晚饭吃不下,可是在她眼里真的是一只神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