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崔九你快松开口!”贺知春疼得出来了。
崔九张开嘴,吐出一口血水,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,手上一片鲜红,他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,“你如何得知我名讳?你是谁派来杀我的?可真够蠢的,居然派了个重若千斤的小娘,妄想压死我!”
贺知春觉得手一下子不疼了,她只想狠狠地扇崔九地臭嘴,你说谁重若千斤?
“我不过是从树上不慎掉下来了,并非有意砸你,改日定当登门致歉。而你,一个小郎君对初次见面的小娘便出言不逊,崔使君应当没有如此教过你。”
崔九冷哼了一声,突然回过神来,“你是阿俏对不对?”
他说着,上下打量了贺知春一番,“乡野丫头,哪里俏了?”
贺知春一愣,原来崔九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乳名唤阿俏了。
上辈子的时候,她是当真脚滑了一下,从树上掉了下来,险险砸中了崔九,崔九虽然受了惊吓,却并未受伤。后来阿爹领她登门致歉,这才一来二去的熟络了。
见贺知春发愣,崔九鄙视的看了她一送某去看郎中,头疼得厉害。”
贺知春恍恍惚惚的,想要伸手去揉他头上的穴道,手已经摸到了头了,这才回过神来,她已经不是他的妻了。
崔九显然没有被小娘摸过头,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红了脸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做什么呢?男女授受不亲,南蛮子就是不知礼。”
贺知春猛然把手收了回来,怒道:“你不说话,没有人当你是哑巴。对了,我阿娘跟我说,若是头受伤了留下疤,日后那一块可是不会长头发的呢!”
不会长头发?崔九被这个想象给惊呆了,让貌若潘安的他,从此顶着个光头,还怎样娶小娘,日后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?
贺知春见他的脸不红了,只剩下怒火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从此崔郎是路人,就再好不过了。
他们本来就有云泥之别,何必勉强。
她想着,快速的站起身来,一瘸一拐的走到角门处,大声喊道:“阿哥,快些来,有人受伤了。”
不一会儿,一个穿着宝蓝色绣文竹袍子的少年郎跑了出来,随意将手中的书往旁边的大青石上一搁,焦急地说道,“阿俏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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