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车外。
此时府里已经乱作一团。
门客们全都聚在前院与后院间隔的院门前,碍于礼数,都犹豫着该不该进入将军女眷居住的后院。而后院里的丫鬟们已经嘤嘤哭成一片。
始作俑者便是祝融和钟儿。
祝融将拓跋钟从麻袋里放出来之后就一直抱在怀里,而钟儿显然猜出了目前的情势,无论是谁叫他,他也不肯离开祝融。
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后院的厢房里不动。一干人等虽怕小主子受祝融所伤,却又不敢上前与祝融为难,只能在一边干着急。
待邀雨,子墨和秦忠志三人入内。祝融才松了手。钟儿一下扑向邀雨,抱着她的腰不撒手。
拓跋破军掌灯时才回来,一进府刚想找儿子教训,便发现府里上下人心惶惶,就知道定是出了事。
待子墨向秦忠志和拓跋破军说明了情况,两人均是眉心深锁。子墨没兴趣听他们推论,自己回到厢房找邀雨和拓跋钟。
钟儿伏在邀雨腿上睡着了,而邀雨还在扣指甲里的血。子墨上前按住她,疼惜道,“再抠,皮都破了。”他让拓跋钟的婢女将拓跋钟抱走,牵了邀雨的手回到自己房中。
打了水,将邀雨的手放进铜盆里,子墨仔仔细细用白绢为她擦去血迹。
“我讨厌血。”邀雨冷不防开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不能让你沾上血。”
子墨忽而笑了,“我沾上血,你就不喜欢我了?”话一出口,子墨的心中就一紧。
这么多年,他从没主动开口询问过邀雨对他的感觉,手上不免一重。
“疼——”邀雨似是抗议,手却还老实放在盆里。
“知道疼,下次就别疯冲。仗着有罡气护体就撒野。”子墨又换回兄长的口气,似乎这样比较轻松。
见邀雨没回嘴,子墨又道,“此处已成是非之地,明日我们便动身离开。”
邀雨默默点头。他们两个无从知道,拓跋破军同秦忠志在书房之中彻夜未眠。
(作者说不能超过五百个字,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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